和宋天鼎见面时,我总会发呆,有时看着天空,看着走动的人群,有时凝视着——他的大眼睛。
宋天鼎的眼睛特别好看,但常常戴着一副棕色的隐形眼镜,似乎我从来没见到过那之下真正的瞳孔。也不知道是镜片太过高清还是在眼睛里装了放大镜,他总能看出我粉底的瑕疵。随之我就像被戳穿谎言的小孩那样不知所措,即使卡粉是人之常情,却也还是拼了命的解释原理,不知是为了辩驳什么。
自从解封后,我俩的见面频率就提升了一个量级,从两周一次到一周能见上两次。虽然是本人单方面为了见面建立许多奇怪的赌约,但总而言之就是每周末都会有个和他呆到很晚的机会。他是很好的气氛调节者,每次我开始发呆,他就会着手讲一些奇闻异事,我只须在边上哈哈大笑就可以。
上一次在恐龙乐园和他聊了很多老头环的boss,这次为了履行我的四瓶水赌约,又跑去了那里。顺理成章地也聊到晚上两点,知道了从前他的风流事迹。其实我并不意外,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会失落,也许是因为我和他的人生有这么多的不同,从而感到我与他的距离也越发大了。他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轻松,仿佛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在回忆一些自己年轻时的事情,我只有尴尬地笑来掩饰自己的内心沉闷。
已经八月了,我与他相识也已经大半年了,除去疫情被封的三个月,也已经一个季度了。有人说如果认识三个月还没有在一起的话,就几乎没有可能了。我不仅相信这句话,也在苦恼究竟如何处理这样的关系。
也许维持现状是最好的,没有任何压力,不会有任何失望,只有期待与快乐,事情只会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。上半年的时候我会想,无论如何我都要泡到他,起码能有一个很美好的吻。但现在,我可能只要有一个拥抱就足够了。即使是离别的拥抱。